卲谦这脾气也是得罪不少人的,但是少有人能够面不改色的跟他大吵一架。

除了苏念。

苏念是唯一一个能让卲谦服软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让卲谦从发飙状态快速冷静下来的人。

卲谦回神,听见苏念打了个喷嚏,连忙问道,“水土不服有点感冒?”

苏念点了点头,“大概是海风吹得不习惯。”

“我下去给你买吃的买药,你先上床躺着。”

“记得买贴膏药,郑荣华一直低着头才没看到你脖子上的牙印。”

“是是是,小少爷。”

第二天一早不到六点,景笙就来到了酒店门口,他怕面对卲谦那张愤怒的脸,于是踌躇好久都没敢敲门。

直到七点多,卲谦打算下楼买饭。

“卲卲队队长…”

“你哆嗦个什么劲儿,进来吧,念念醒了还没起,早上吃了吗?”

景笙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那我给你带一份。”

于是景笙按着自己扑通扑通似乎要撞出来的心脏走进房间,直到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才松了口气。

苏念也从床上坐起来,淡淡的瞥了一眼景笙,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