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戈。时间是两年前,我初二的时候,地点……”姚戈说,“在他家。”
“啊,两年前吗?”对方迟疑了一下,“请问姚戈同学,你说的是性骚扰对吗?”
“对。”
“请问您当时有报警吗?”
“……没有。”
“嗯,情况是这样,”对方似乎也很遗憾,“如果是在刑事范围,那么这个证据还是有效,但如果是治安范围的话,就无法追究对方责任了。”
“……”姚戈听到无法追究这四个字,好半天都没说出话,过了许久,他才小声问,“为什么?”
“是这样的,如果他对你的性骚扰的具体行为仅属于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法》,根据公安机关办理行政案件的程序规定,事发半年后没有和我们报案的,对这个违法行为就不予追究了。除非你之前就报案了,那么后续补充提交的证据才会长期有效。”
解释完这一段,对方补充了一句:“当然了,有什么需要来派出所当面说最好,确实有这个事实的话,就算可能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我们也会对那个人进行警告的。”
事发半年后没有报案的就不予追究了。一大段话中这一句格外刺耳。
“……哦,好的。”姚戈低声说,“谢谢。”
“那个,同学。”对方似是听出他的失落,所以放柔了声音,“建议遇到这种事,第一时间就和家长或者学校老师沟通,千万不要放在心里。”
“嗯,谢谢。”
姚戈躺到床上去,痛苦地蜷缩成一团。为什么他当时这么软弱?他的泪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使劲捶着自己的心脏也不能让那种难受缓解。
“许子航,我要公布田飞骚扰过我的事情吗?”
短信发出去的时候,没有姚戈以为的那么艰难。他对许子航说出这件事,甚至感觉到一阵轻松。他必须做一点什么,不然他会疯掉。他盯着毫无动静的手机足足十分钟,屏幕亮了起来:“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