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最后一场了,前几天我就把票给爸爸了,但我知道爸爸一定不会把票带给您,所以已经提前给您留了,下雪那天您来就好。”
温阿姨脸蛋红红的,不好意思让小辈这么关心着,一定要付钱,她听说卖出去的票一部分的钱会分给演员们。
“托爸爸的福,我钱挺多的。”
温阿姨想起来温勇亏欠两个孩子,所以专门给他们开了花零用钱的账户。
“本来今天想带您去诊所的,您想看看医生,但没想到这么快您就睡着了,一定是在家太累了。”
不知道温尔新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听到累的字眼,温阿姨就恨不得立马点头同意了她的说法。
“你说的建议其实挺对的。如果是心心或者奶奶的话,一定不会愿意我去诊所看医生的。你不如直接给我地址,我下次直接去好了。”
“下次要到什么时候?”
温阿姨愣了一下,才明白温尔新指的什么,她这样性格的人,一说下次就充满了很多不确定。
温尔新截断了她潜意识里的犹豫,虽然早晨她立马作出决定出了门,但勇气只够她走到温尔新这,每一次余下的路都要这个孩子来搀扶一把。
她们没有叫车去,距离不算近,但是一双健康的双腿足够使用,走在清朗的空气中时,这股临冬而来的寒意抚平了温阿姨胃里的呕吐,让她冷静地看着落叶下坠时的孤单,也觉察到了出门后轻易的自由。
温尔新跟她说这个诊所她比较熟悉,阿姨就当第一次跟陌生人说话就好。她站在温阿姨的身后,看温阿姨像是动物一样局促不安地嗅着没有任何消毒水味的地方,如果常伴某个特殊场景的气味、颜色、标志突然消失了,那一定会产生不安的怀疑。
但是没关系——她总有一天会习惯这里燃香的轻快气味。
“那我进去了。”温阿姨看向身后的温尔新,温尔新向他点了点头。
温阿姨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这间诊所的主人在她面前坐下来。
“你好。温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