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知想叫。
“崽崽。”
奉先生叫他。温故知不耐烦地嗯了一声。他被转过来,捏着下巴,奉先生在他的唇上和指甲上亲了几下。像片羽毛安抚。
温故知皱眉问:“您不催我了?我还有可能离开您。”
“你想让我绑紧你吗?”奉先生轻声问。
温故知想了想,突然露出难过的神色,无论如何,也无法变成心甘情愿地放弃,因此他说:“我想让您爱我。”
他尝试,将温妈妈从心里拔出去,安放在妥帖的位置。急切地给奉先生腾出位置。
我应该要和妈妈说再见了。
奉先生抚着他的头发,说你应该再说多一点你妈妈。多说,多想,才能没有东西可念。
“我现在还不能太爱你。你是聪明孩子,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温故知没说话,因为奉先生仍旧警觉,拥有绝对的排他性,绝对拥有占有爱的权利。而温故知不能去比较奉先生和温妈妈,但也不能让他们挤在一起。
他也有强烈的排他性,那么就不能这样折磨奉先生。
到了很晚,他一直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有时觉得冷,有时胸口闷。
奉先生没睡,但也没有再开口和他说话。温故知忍受不了,从床上爬起来,换了一边啊,和奉先生挤在这狭窄的领地。
“奉先生……”温故知小声,又小声,哑了似的,“我们就从今天开始?”
奉先生睁开眼。
如果因此而失掉奉先生。温故知呆愣地想,奉先生看着他眨眼,眨一下就有一颗眼泪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