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有些时间来说,一年算作漫长的最小单位。
“挺好的,可以再看一次。”
“里面有黄粱。”
怪物——所有文明的怪物。
奉先生说:“那更应该再看一次。”
他说走吧。温故知裹着毯子有些惊愕地面对奉先生主动热情的奇怪一面。
“不要。”
温故知说不行。他闭上眼,心里哼着黄粱赞颂精灵的歌曲。
但奉先生还是决定带着他出门。
“我们没有票。”
“广播不是说了,现在免费。”
温故知闭上嘴,无话可说。
台上闭上灯,黄粱的影子若隐若现,扮演黄粱的演员甚至没有阿兰思高大,涂着红色、黑色条纹的妆,是这样一个卑琐的形象。
但是它逐渐在温故知的视线中扩大,呼吸可闻,心跳可闻,睁着黑乎乎的眼睛。无论什么时候,温故知都看不清它的脸——台上遥远的演员,他遇到的黑衣女人。
还有梦里的黑色团块。
黑衣的女人搭在温妈妈的肩膀上,台上的演员贪婪地描绘阿兰思——
“后悔吗?”它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