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时常担心温心,担自己的孩子过于脆弱,仿佛小小的风雨就能吹碎他。
“您该劝劝他们,结婚了……”温尔新停顿了一下,随后笑着说:“放心吧,毕竟她是这么喜爱您的儿子。又怎么会分开呢?”
会分开的。
仿佛有个人突然替温阿姨回答了,她受到惊吓般跳了起来,随后四处张望,她问温尔新我说了什么?我刚刚是不是说了一句话?
一句什么话?
温阿姨支支吾吾,说不记得了。
温尔新说您并没有说任何话。
然而她并没有因此镇定下来,婚姻应该包含爱情,婚姻应该代表着时间的长久……诸如此类,她拼命地在心里歌颂将男女连接在一起社会制度,没有会消亡的婚姻。
对这样一个美丽的孩子,紧闭心扉是一件太过分的事。还要再加上一个前提条件,是要双方共情,对打开心扉有足够的确认。否则就像温阿姨那样,“我的打开心扉了,我要开始倾诉了。”
骗自己总比骗别人来得轻松,没有任何负罪感,即没有任何成本的自我犯罪。
温阿姨有些神智不清,向温尔新说:“谢谢。”
“下雨了。”温尔新提醒她。
“下雨了吗?”温阿姨恍恍惚惚,“是不是有声音?”
没等温尔新回答,她又自言自语地说肯定有声音。
是吵架声。
“为什么是吵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