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故知趴在马桶上,让奉先生抱他,“我没力气。”
他紧紧贴着奉先生,即便到了床上,也不让奉先生走,安静地趴在腿上。
奉先生顺着他的背,也没主动找件汗衫给他套,而是问他:“要穿衣服吗?”很想开明的父母问孩子自己的选择一般,最后选择的对错,都不会怪到父母头上。
温故知忽略了这句话,奉先生还想如果温故知要穿,他自己说不定会说保姆将衣服都洗掉了,没有你穿的。
生病的人好糊弄。
但是温故知索性不回答这句话了,想必也是知道依照老男人的性格,要是好心就不会多此一举问他怎么办。
奉先生还在划他背,仿佛在催促他,温故知颇有些不耐烦,闷出一句话,告诉老男人我不穿!
“你说月狐狸是只漂亮的狐狸,然后呢?”
温故知打了个哈欠,觉得肚子了一阵冷,拽着老男人的手放肚子上捂着,自己不怎么认真地说很漂亮的狐狸。每年都有许多人等它来。
“只有它来了,庙会才能开始。但它什么时候来,大家都不知道,月狐狸想什么时候开庙会就什么时候开,我们呢只能像等情人般等它的声音,每个人都等得心甘情愿的,没有人怨过它怎么这么不守信。
“它出现的还短。有时候长。但是谁让它漂亮?”
“你们都喜欢它?”奉先生一下一下揉着他肚子,温故知拨出点力气想,回答他我一般。
但是有讨厌月狐狸的。
“草花?”
“对。您聪明。”
温故知没什么诚意,草花很讨厌月狐狸,因为它没有月狐狸漂亮,它只有花,今年还有一条小裙子,然而还是没有月狐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