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乘上火车,在我的身边是弟弟温故知,我们十四岁,怀里揣了东西,我们一路都很兴奋,因为火车的尽头我们会找到很久没回来的爸爸。弟弟靠着我,说很想爸爸了,我说我也是。睡不着。还是睡不着,我们许久未见的爸爸,不知道见到我们会不会很惊讶,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一个臂膀就能抱起我们一个?”
“火车到站了,弟弟千万地嘱咐我,不要把爸爸临走前留下的地址丢了,我说知道了,我写了好几张,放在口袋,裤袋,书包里,我说绝对不会没了的。”
“……”
“回去了,我对温故知说,你要记着,从此以后我们没爸爸了。”
他们什么都知道。
温尔新睁着眼说瞎话,温勇不知道他们14岁来过。
温尔新17岁说,我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第一次来。
因为来不来都已经无所谓了。
温勇沉默良久,他说对不起你们姐弟两个。他花了太长的时间,才能接回一双儿女,可时间又不久,先是温故知高中毕业后就回去了,再是温尔新,总是满世界地走,很少来。
“你多来一会,我就开心了。”
“有人会不开心的。”
温勇叹口气:“心心脾气不好,但不是坏心眼,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就是为了爸爸,也不要争执起来。”
温尔新说我们都大了,吵什么呢?更何况他都结婚了,比我们还快。只是有别的人不开心我来。
“我知道了,我会说说她的。”
“我来的时候把她支出去吧。”温尔新提议,她说自己见了这保姆烦。
温勇原是不知道的,他常年到头都在书房,自然看不见,听不见,保姆是有点错,但没什么大错,温尔新说话留一半,却像保姆目中无人,温勇说你来的话,我会让她去花园除草去,不让她在你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