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并不是只是让奉先生记着,而是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奉先生想做长辈,长辈认同小辈是好,但并不会真对小辈产生什么想法,温故知就不要他这么想,思维是会惯性的,并没有人规定一定要对含蓄望眼欲穿的思绪负责,所以温故知要钻这个空子,让奉先生在自己面前没做多长时间的长辈就被卸下这层身份。
奉先生如今是被追求的男人,追求者与被追求着说不清该有什么关系和情感,所以哪怕奉先生以被追求的身份,没有长辈对小辈的宽容呵护,他也没怎么想。
他想自己记着呢,总有一天会讨回来。
路上,奉先生问很多话,有意让温故知说个不停,温故知收起那些心思,很认认真真地回答,说完口都有些渴了。
奉先生问团圆巷为什么晚上要点了灯笼。
温故知说是引人回家的,“如果我回家晚了,看到这些光就安心了。”
奉先生不太理解,温故知说奉先生住久了就知道了。
“也不久,休养几个月我就回首都了。”
话说得没什么人情,对于追求者来说,难免心中搁楞一下,有些伤心。
但温故知瞧不出来,好像没觉得奉先生是很容易就走的人,反倒说:“奉先生回首都,我还追不到了?我那爸不就在首都,好歹我还住过一年多,日子过得比这吵。”
他说的是和温心针锋相对的日子。
奉先生不下套,也不搭腔,并且他好像觉得温故知似乎对首都的事始终耿耿于怀,这让奉先生觉得回首都能够给温故知添堵,就莫名期待那天的到来。
温故知狐疑地盯着他,奉先生笑着反问:“怎么了?你要是来首都,我这招待,虽然首都也没多大变化,但这几年也增减了一些你没见过的。”
多大心呢。
温故知眯眼,说:“您特别不怀好意。”
奉先生仍然笑着摇头,意思是我是真诚的。“毕竟你也出了力带我在这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