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器砸击而成的伤口,严重的地方,肉眼可见碎骨。
好古老的的受伤方式。
怎么会这样呢?
申漾想不明白为什么身处二十一世纪,他还能看到只出现在古书里的超冷兵器时期的伤口,这些就像……山顶洞人时期,被石头、树枝等相对尖锐的钝器所造成的伤口一样。
他们在干什么呢?
申漾想不明白。
拿出随身携带的酒精棉球,先给伤患的伤口清洁消毒。
“啊——”
“……”伤患疼得大叫,旁边原本围观的人跟着打颤,有看不下去的直接闭着眼睛,捂着耳朵背对着治疗与被治疗的二人。
申漾却不为所动,就像听不见痛苦哀嚎一般,也不言语半句。他看出来了,这里只有他一个大夫,他不需要跟谁商量,也没有助手,甚至没有灯。这一刻所有以来器械的西医技术都成了摆设,因为这里只有他,他只能像个原始的赤脚大夫一样,面对眼前的伤和伤患,他只能自己判断,自己做主,自己动手,并自己承担所有的后果。
手脚麻利的清洁完伤口后,他拿出手术刀,在伤患杀猪般的惨叫声中,挖开可以挽回的伤口……
身后传来一次次门帘被打开放下的声音,原本死活不肯自动离开的围观者们,渐渐都走了,他们都无法忍受眼下的“残忍”。
申漾反而松了口气,当他是冷血的怪物又如何,他是能拿刀在人身上划来划去的人,光想那些有的没的,还怎么做手术!
至于那些无知的、留下只会碍事的人,走了才好。
他的手术室向来不留没用的人,只是因为这场面太过原始,他才没有像以前一样,不清场不开工,没有在一开始就赶他们走而已。
相比申漾的淡定与冷静,袁华很不稳重。
他都快急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