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说,他有办法治邢东海。办法多到能给邢刻挑,说这样的酒鬼,要弄起来太简单了,想绑可以,想让他死也可以。
“二十几年的老酒鬼了,那喝了酒走桥上不小心掉水下去,挣扎不起来,不也是很正常的事儿吗?”王哥当时拍拍邢刻的胸脯说:“你不管,不让你妈管,那还有谁在意,谁管啊?这么简单的事儿,也就警察傻,条条框框那么多,反而把事情弄复杂。”
他不怕给邢刻支招,因为这种招只要用了,邢刻就早晚会去他们身边。
甚至不要用这种招,王哥都确信,邢刻早晚会去他们身边。
邢刻恨不恨邢东海?他恨。
邢刻想不想邢东海死?他想。
这就够了。
当天晚上,许拙一家在医院耗到了很晚。
下半夜的时候,许清朗的情况趋于稳定。许定平也确定邢东海一时半会放不出来,便让其他人盯着,自己赶往了医院。
大人们都在了,就没想让小孩儿守着。
半夜的时候,孙芳丽打发许拙回家。
许拙那时候已经很困了。
到路边打车的时候都开始犯迷糊,一边揉眼睛,一边拦车。看着好像都不想回家,想直接在医院地板上睡觉,摇摇晃晃的。
见状,巷子里的邢刻下意识站起了身。
然后发现许拙还没困到这个地步,他能自己上车回家。
不仅能自己上车回家,还能在上车之后,给他发条消息。
“我到家了,你比赛加油。我这两天看着我爸,过几天我看抽个时间去边北接你,好好比赛,别想太多。”
发完消息的许拙在出租车上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