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笑了。
许拙抱住邢刻的双手的动作忍不住变成握住他的手腕和手背,掌心轻轻在邢刻的手背上一下一下地顺着。
“有种。但这事没完。”邢东海咧开血嘴指着邢刻道:“我告诉你邢刻,我邢东海说不让你走你就别想走,你是我养大的,是我儿子!你就得他妈给我留在临西,留在我身边守一辈子!我听人说了,那比赛走了之后就是一直走,要考上了就能留在北城是吧?你他娘别想!老子不走,你他妈哪里也别想去,死都得给我死在临西!听见了?”
邢东海的表情越说越狰狞,到最后整个眼睛都开始充血,恶狠狠地对邢刻说了最后一句:“这事没完。”
“不是,邢刻家长……”
“滚!”
邢东海用力甩开还试图言语沟通的周立,摇摇晃晃地转身走掉。
几乎同一时间,身后被许拙拉住的邢刻也抽掉了自己的手,矮身下去拿起了书包,背在背上,然后对许拙说:“走了。”
“邢刻?”周立站在中间,看看好像随时会倒在地上的邢东海,又看看朝反方向走的邢刻,彻底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而许拙则乖乖和老师同学们告别,然后转身追上邢刻说:“不是只是见见吗,怎么先动起手了?”
邢刻冰冷的声音在附中校门口留下余音:“和他讲不明白。”
“所以就动手?这- -”
一条街,两个方向走。
只剩下同学们和老师还有保安站在原地。
同学和老师都是一脸无措的表情,唯有那保安大叔神情复杂地看了眼邢刻走掉的方向。
回想了一下他方才在瞬间决定下手的那个狠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