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拙愣了一下,随即体会到了:“好像还真不疼。”
邢刻说:“嗯,所以你别乱叫了。”
许拙看着邢刻,憋了会,最后还是破功地一扭身体:“但这个凉凉的,好痒啊。”
邢刻:“……”
他上一会,许拙痒得笑一会。小肚子动来动去,明明是人,却左扭右扭跟条毛毛虫似的。邢刻怕力道不对再给许拙戳伤了,一个不疼的膏药上得竟然比酒精还费劲,甚至出了汗。
到最后,邢刻握紧棉棒咬牙说:“许拙,我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了?”
这话说到要害,让床上的许拙一愣。
随即乖乖安静下来,在简陋的房间里,认真看着面前抿唇的邢刻,垂睫轻声说:“没呢,是我欠你的了。”
邢刻上药的手微微一停,黑色睫毛都轻轻颤了颤。
从这往后,药就能平稳地上了。
结束之后,邢刻没让许拙立马放下衣服,让他开着晾会。许拙说手拽着衣服累,邢刻就让他躺床上。
“我这衣服在外边跑一天了,脏得要命,你不嫌弃啊?”许拙说。
这就是故意找存在感,邢刻看都不看他:“那你别躺,继续拽着。”
“哈哈哈,我不。”许拙嬉皮笑脸地就躺上去了。
邢刻出去丢东西,房间变得安静。许拙也借着这个时间镇定下了思绪。
等邢刻回来时,就见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把枕头扒拉到了床边边。一边晒肚皮,一边仰头看着他说。
“你怎么都戴眼镜了啊,我还没见过。”
邢刻顿了顿,皱眉把眼镜摘了下来,放桌上:“老杨非得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