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大院说在哪说?”许拙的声音已经开始打飘了。
邢刻在气头上,根本没发现:“哪里不能说?其他地方你讲不了话了?”
小巷一寂。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拙的头已经很低了。
额前的软发遮住了他的眼睛,也遮住了他一撇再撇的唇角。
他努力压下情绪,让表情恢复原样,可试了好久才成功。
轻声说:“我讲的了,但你讲的了吗?我又不是第一次问你在忙什么。”
的确,这半年时间,孙芳丽给许拙报了那么多补习班,许拙虽然都乖乖上了,但肯定也会背地里向人抱怨。
最开始,接受他最多抱怨的就是前老师邢刻。
一会儿任性说补习班的老师没邢刻懂他,一会儿撒娇说补习班老师没邢刻有意思。然后问他上补习班,邢刻干嘛呢。
这种问题许拙问过,但邢刻很少回答,即便回答了,也都是些不着要领的答案。
否则许拙也不可能会不知道他抽烟,不知道他私底下和其他人混在一起。
邢刻不说话了。
“我感觉只有在大院里,我才能找到点儿我两还是朋友的感觉。在其他地方,你好像已经不把我当成以前那样好的朋友了。”许拙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所以我才想约在大院见面,我觉得这样你或许愿意多和我说一些。我是这么想的,我有说明白吗?”
邢刻觉得心脏酸得厉害,忍不住用力拉扯了一下衣领。
在这个过程中,他都不再看许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