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懂得消弭了他许多对于搬家的不快。
只要他两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能面对,许拙当时也是这样想的。
而面对儿子如此单纯无邪的笑容,许清朗仿佛被什么噎住了一样说:“只是,朋友的关系好吗?”
“对。”许拙强调:“最重要的那种朋友。”
是哪怕他上一世记忆日渐消散,也依旧无法忘却的人。
许清朗看着儿子坦荡的小表情,一言难尽极了。
孙芳丽在这个时候叫好车走进来,她似乎也听见了父子两的最后一小节对话,同许清朗交换了一个眼神,皱起眉头来让他不要再问了。
随即便说:“走了出出。”
许拙还在生妈妈变卦的气,不第一时间起身,装听不见。
孙芳丽在这件事上倒是不逞多让,见他不肯起身,立刻换了语气,严肃道:“走了许拙。”
许拙这才像被抓住后颈的猫一样站起身来。
同样是筒子楼,十几分钟前,邢刻走出去接老曹电话。
他没有走太远,就在许拙这一层最里面的住户门口。这户人家的作息规律,白天家里从来没人。
邢刻接起电话之后同老曹说了两句。
老曹办事利落,直接把他附近的房价报了出来,且都是邢刻能接受的范围。邢刻也是个动作快的,三言两语,两人就确定了要一起出去看房子的时间。
本来电话到这就该挂断了,但邢刻抿抿唇,似乎还是放不下什么,于是背过身去,询问老曹说,附中附近的房子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