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刻一点情面也不留说:“这不能随便看。”
许拙不以为然,嘻嘻笑道:“这有什么不能随便看,我两小时候还牵手呢。”
邢刻瞥了他一眼。
那会儿那么大的困难, 如今却渐渐能被许拙以一种玩笑话的方式说出来。
他就这么挣扎了好半天,挣不动累了放弃了,索性缩起脖子往邢刻腿上一趟, 伸出手来道:“现在还牵不?”
许拙小时候就像个软包子, 皮肤特别白, 长大之后竟也没有长歪, 皮肤一样的白,眼睫还是一样的漂亮,像一块琥珀色的透玉,五官精致又漂亮。
邢刻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挪开说:“不牵。”
“干嘛不牵。”许拙不高兴道。
“你还三年级?长没长大。”邢刻一边说,一边捞过来了一本书。
“长大就不能牵手?谁定的规矩。”许拙皱着眉道。
他在这方面的心智是真的很小孩,平时除了画画就是打球,要么就是漫无边际地发呆,同学们吵起来他也是好脾气地劝架,从来不会说任何人的不是,仿佛没有被世俗沾染过的璞玉,任何人同他相处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软三分。
邢刻黑色的眼睛垂睫看了他好半天,最后“啪”地一声,把手里那本书翻开了盖在许拙的脸上。
许拙眼前一黑,然后:“啊!你压到我鼻子啦!”
跳起来就要把书推开。
可邢刻却盖得很死,不让他动,声音淡淡道:“我定的。”
许拙说:“我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