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刻从来没有哭过。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觉得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有用的东西。
然而许拙在这样没被周全到的情况下,竟然还是支棱起不适的身体,想要给他依靠。
让邢刻第一次感觉到喉头酸涩。
“你小时候为什么想和我当朋友?”
床头柜的小夜灯晕出大片橙光,洒向旁处。
男人的欲望总是容易起来一些,最初的不适感过去以后,许拙就在邢刻的照顾下,飞速地进入了状态。
如今已是结束后完全瘫软了,就懒洋洋地趴在枕头上,手臂至肩头的线条流畅又有力。
邢刻在他身后,亲吻他的脖颈。
“……嗯?”许拙是有点困了,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因为你睡我旁边?”
“睡你旁边所以就想和我当朋友?”邢刻垂首在他的手背上轻吻:“最开始不是明明在哭?”
第一次见许拙的画面,一直都印在邢刻的脑海中,许拙见他的第一眼,眼底就有无比浓重的情绪。
邢刻自小就对情绪敏感,他不会看错。
后来的很多年邢刻其实都想不太明白,许拙当时那么丰厚的情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包括许拙后来提到爱情时感到的恐惧,又是从哪里来的。
许拙在床上翻了个身,顺着邢刻的话音回想起了两人重生以后的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