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许拙,和刚刚那个说“我不知道”的痛苦许拙,是真的判若两人。
要不是他始终没有离开自己的身体,邢刻简直要以为有人把他的许拙给换了。
但不是,这人一直就在他怀里,也是被他亲自放下来的,这就是许拙没错。
只是他有点不太对劲。
邢刻伸手轻轻碰了碰许拙的眉眼,耐心道:“刚刚不还觉得男朋友会痛?”
“我想了一下。”许拙很认真道。那个梦的痕迹已经越来越淡了,所以他是真的用正常逻辑去想了一下:“虽然爱情有可能会痛,但阿刻肯定不会让我痛的,所以我给你,你多让我亲亲呗。”
邢刻看了许拙好半天。
许拙的额头都渗出汗了,他刚刚一定是有哪里不对劲。但他现在的样子也的确不像在演戏,好像真的只是一闪而过的什么状态一样。
然而即便刚刚已经这么痛苦了,这会儿竟然也能亮晶晶着眼睛看他,然后毫无保留地把刚刚痛过的地方交给他。
“……宝贝。”邢刻还是想不明白原因,但许拙眼下这个像小孩一样全盘托出的样子,让他觉得很心疼,他把许拙往自己这边揽了揽,发现许拙立刻像离不开他一样贴过来蹭他,心里一下子软得更厉害,忍不住叫出了他所能想到最亲近的称呼,从心底里不自觉发出的那种。
他本来想说,如果许拙觉得很痛的话,可以不用先答应,他们可以慢慢来,等到许拙能信任他为止。
但眼下他却不想这样了。
许拙看着太疼了,让他等到能信任为止,就是让许拙自己去排解掉那个痛苦为止。
邢刻不要这样,既然许拙已经亲近他亲近到了这个地步,那他更想让许拙意识到,如果许拙真的痛了,他也有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