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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邢刻依旧在看邢厉。他的眼神很冷,冷到比冬日里结冰的石块还要冻人,像是凝结的冰锥。

邢厉显然捕捉到了,他原本要说的第四件事,是关于邢东海这些年所做之事他预备给到的惩罚。然而在注意到邢刻的目光之后,邢厉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先给邢刻一个说话机会。

“你有什么需求可以说,但我希望最好不要超过三点,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在这里。”

“等一下,”许拙终于忍不住了,他握紧拳头抢在邢厉之前道:“你刚刚一股脑说了这么多,但全部都是以你们为中心的,你有没有想过阿刻在临西这些年- -”

邢厉锐利的目光直接落在了许拙身上,属于成年人的无形威压倾碾过来,他似乎有些不悦许拙话语里透出的软弱性,无情地打断了他的声音:“他能坐在这里就已经是第一点,我希望你的另外两点可以提得至少比这更有价值一些。”

说完便看向邢刻,而邢刻也在抬眼看他。

方才在火车站的时候,同许拙站在一起时,邢刻的眼睛是沉的,看不出什么攻击性。尤其是躲在许拙身后的时候,竟让邢厉看出了几分怯懦。

但如今他坐在这张圆桌上,目光倒是越来越冷,锋利和像黑墙一样的隔离感重新浮上眼。

等到这一刻,他身上才终于流露出了一些让邢厉感兴趣的东西。

但邢刻的冷漠却未曾停止。

如果说邢厉的目光是倾压势的,那邢刻的就是尖锐的。

他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锋利的矛,透过邢厉冗长繁杂的话语,已经穿透了他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