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翻开一件里衣,找出上面的一个线头,轻轻一拉,一条线就被抽了出来。
薄薄的里衣上,神奇地出现了一个口袋。
阿浮从里面抽出了一叠纸来。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点银票,还请二丫姑娘拿着,暂时充当我的饮食住宿的费用。”
二丫这才明白那竟然是一张银票。
她这辈子见过最多的钱,就是一锭不到五两的银子,在她看来已经是天文财产了,何况是起价至少五两的银票,忙摇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钱你收好,不要被别人瞧见了,你一个弱女子,孤身在外,留些钱应急是应该的,至于吃和住,花不了什么的。”
“二丫姑娘不要推辞。”
也不见她做了什么,二丫就是神奇地没能挡住她的手,银票被阿浮灵巧地塞进了她的怀里。做完这一切,她就收回手,拉起身上的被子,对二丫说道:“好了,二丫姑娘,我累了,想休息会儿,你先出去吧!”
二丫惊讶地摸着怀里的银票,嘴巴张了又合,想说些什么,最后懊恼地闭紧嘴巴,道:“这,这钱反正我不收你的,我先帮你捡好,你好好的养身体,等你走的时候我再把钱还给你!”
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阿浮想道。
随着门被关上,她缓缓躺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
“还没有沈姑娘的消息吗?”
如意见来报信的绣春刀摇头,看了一眼一旁埋首案牍当中的赵沁,眼中担忧一闪而过。
已经又过了一个月。
沈浮好似人间蒸发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赵沁身上的气息一日比一日的沉了下去,如果说以前宋如意还能透过赵沁的表情,揣测她当下的心情,现在的赵沁,只让人觉得每天都是阴云密布。
世家在她们的设计下争端不休,许多隐藏势力拔萝卜带泥似的被抓了出来,绣春刀不着痕迹地修剪着这些枝条,削弱世家的能力,目前已经卓有成效。
比起从外部击倒,内部的崩溃显然更难抵挡。
以往皇室和世家越对抗,世家的力量越牢固,世家之间越团结。
他们操纵政治,把持经济,架空帝王。
所谓的天子,在他们眼中不过是傀儡而已。
赵沁干脆反其道而行。
要权力,给你权力,要利益,给你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