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叶之安静站在那里,俯视着窗外渺小的建筑物。
“嘀嘀——”
身后传来声响,门开了,有人走了进来。
宫千年手里端了两杯酒朝他走去,望了一眼外面的景色,递出了酒杯:“A市这座城每天都热闹,每天都有各种新鲜事发生。”
游叶之垂下眼,接过了那杯酒。
“你说,如果你消失了,这座城会改变什么吗?”
宫千年碰了一下他的酒杯,身子斜靠在玻璃上,慵懒地看着他,微微仰起头喝了几口。
然后他看着游叶之喝下,心满意足的笑了起来。
“答案是不会。”宫千年走近他,手指间滑过他的脖间,“但有一个人肯定伤心死了,对吧。”
游叶之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指:“你到底要说什么?”
宫千年拿走他的空酒杯,说:“其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你是谁。”
周围安静的什么也听不见,顶楼的套房很大,隔音效果非常好,即使有人在外面说话里面的人也听不到。
游叶之呼吸急促,莫名觉得热。
“这简直令人好难相信啊,世界上居然会有这种事。”宫千年走去另一边的衣柜,说,“但其实我只是惊讶了一下,后来我还是觉得前世的我真的太坏了。”
他转过身来,手里拿出了黑色的支架:“你不是想知道血咒这个东西么?怎么解?”
游叶之看清了那是什么,可他好热,套房里明明开了冷风,为什么还是热,从心里往外冒出的那种热,他无力地用手撑住玻璃才勉强站稳。
宫千年把支架立在床尾,放了一台摄像机,做好这些后朝他走过来。
“啊,那个什么,只要另一个人去死那个人就能活下来,其实是我瞎说的。”宫千年朝他眨了眨眼睛,扶住他往床边走,“结果你们真的信了,你自杀了,我好心痛啊,可惜了。”
游叶之要把他推开,可是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被扶上了床,他眩晕视线里看到了那个空了的酒杯。
酒杯里下了药。
“你——”
“别说话。”宫千年脱掉了外套,说,“省省力气,听我说。”
外套被扔在地下,宫千年居高临下望着他,眼睛里透出贪婪:“你知道蛊虫么?你弟弟被下了蛊虫,他确实活不了多久。”
下蛊,也就是一种巫术。把各种毒性大的蛊虫放进同一个容器里,它们互相打斗,最后留下来的那只就是蛊。各种各样,死法很多,残忍至极,专门用来操控、害人的东西。
游叶之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此时此刻的书辞下了车就往大厅奔,门口服务员拦下,程希早就派助理安排好,他报了名后直接进了宴会大厅。
他的出现太突兀,一身休闲装加上一脸着急,显得格格不入。
程希发来消息让他去监控室。
推开门,程希和助理都在,书辞问:“游叶之呢?”
“不见了。”程希说,“正在查监控,别急。”
“不见了……”书辞喃喃着,又问,“宫千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