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尚北对夏天同情得无以复加。
尚北觉得夏天真是世上最可爱的存在,为了三十万这么骄傲,存了一百万就高兴得眉飞色舞。
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一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发酵得快要溢出来了,控制不住地想要表达出来,或是做些什么。
可还是不行。
他不能吓到夏天。
但是明天就要离开组里一周,整整一周!
酸酸甜甜的感觉,和离愁别绪,一时间内挤满了尚北的心脏,往上冲涌,让他脑门一热,冲口而出:“天哥,明天我就要到处飞去干活了,我怕今天晚上失眠,我可不可以过来和你睡?”
“啊哈?!”夏天又又又又被尚北吓到了,过来和他睡?这……这真不是别人家里三四岁的娃娃,尿了床后,可怜巴巴地对父母说的对白吗?
老父亲的心,又悄悄抬了头。
夏天语重心长地撸着尚北手感很好的头发说:“小北,你长大了,传出去会被别人笑话的。”
“天哥……”尚北扁着嘴,可怜巴巴地眨眨眼,侧着头看着他,低声哀求:“可我怕失眠,万一睡不好,我可能就会晕飞机,晕飞机的话,我就会很难受……”
太犯规了!
夏天看着此时头发蓬松,曲曲卷卷地散落在额头耳际,两眼饱含湿润,脸颊因扁嘴而鼓鼓的,下唇嘟嘟,显得十分年少的尚北,心里在尖叫:“好奶气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这么可爱的男孩子?”
答应他、答应他,老父亲什么都可以答应他!
一米八的大床,躺了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
此时还是面对面的侧躺着,连呼吸稍微重一点,就能闻到彼此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