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镜朝孤湖先生行了个礼,道:“今日多谢了。”
“无事。”孤湖和蔼的笑笑,“倒是我得多谢太子的救命丹药。——对了,不知太子三年前来寻的那位故人寻到没有?”
“孤湖先生。那是五年前。”方镜有些无奈。
孤湖本人被那些附身的鬼的记忆,弄得全无时间概念。他叹息道,“——惭愧众鬼茫茫,我寻魂多日也未有所得......”
方镜微微摇了摇头。看了眼秦越,笑道:“已经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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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相助的孤湖先生,方镜带着秦越回到了他的住处。秦越打趣:“你是要送佛送到西吗?”
“有何不可?”
“自无不可。我可不敢有什么意见。”秦越笑道,“只是方家?”
方镜板着脸:“方家清洗后,如今我说了算。”
这可真是个令人高兴的句子。秦越道:“那你要留下来吃午饭吗?”
秦越起的晚,又随方镜一道去拜访了孤湖先生。这时已经是中午了。
“我可以弄些穆大厨的菜来。”方镜说着。
“不用不用。”秦越煞有介事的摇摇头,“邵风估计要回来了,我来做就好。”
面前的男人几乎是一闪而逝。
秦越哈哈的大笑起来。片刻,那人再次与他身前显出身影,却是脸色发青:“你骗我的是不是。”
秦越捂着肚子发笑。
这人自小就一副高傲的姿态,又时常板着脸,自称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很是看不起人的样子。当时以秦越为首的小团伙便好奇到绞尽脑汁试图让他色变。——可都没有成功。几经试探之下,不由也就放弃了。
幼时的秦越自认是个领头者,便拿了秦宫许多强身健体的丹药草药之流制成药膳,来给小弟们补充养分。——也不知道是那些丹药太过难吃,还是秦越的烹饪手艺真的不行。——总之号称是泰山崩了都不眨下眼睛的面瘫竟然阴差阳错因此破功!
大概是被他按在地上塞药膳的时光太过刻骨的凄惨......到了少年时代,众人身量都有所拔高,站在一起颇有压迫力。虽然小团体也散的只剩他们四人。那份对秦越烹饪的恐惧仍然牢牢地支配着方镜。
至今仍是。
方镜铁青着脸:“我就该想到,是个人类都不可能吃下你做的东西。——你又怎会因为同室人自己做饭?”
“喂喂喂,别这样说我。——打个鸡蛋还是能做到的。”秦越一本正经道,“要不要吃吃我做的蛋?我会炒蛋、煎蛋、炖蛋......”
方镜冷声道:“敬谢不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