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昕霍地一怔,“不……不可能……昨晚他们还在……”

齐宣:“我昨天半夜收购的。”

“你胡说……那家安保是爸爸公司下面的……”

齐宣笑了一声,“穆昕,你平时都不看新闻吗?”他取出手机,点开一条头条新闻,在穆昕眼前晃了晃,“从你被爆出谋杀以后,你爸的公司股票就一路下跌,现在你爸已经被赶出公司了。”

“不可能!”穆昕厉声道,“我明明被判无罪了!股价肯定会涨回去的!”

齐宣收回手机,“是涨回去了。不过在跌停的时候,我收购了你家40的股份,昨晚又从别的小股东那买了11,现在我是你们公司的最大股东,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什么?”穆昕已经完全无法再反应。

齐宣解释完,也无意再多费口舌,给手下递了个眼色,两个大汉二话不说,押着穆昕继续往救护车里托。

“我不去!放开我!我没有病!齐宣你不得好死,爸爸不会放过你的!”

齐宣坐回轿车,看着救护车驶离视线,冷笑渐渐变回一脸漠然,他看了看窗外熟悉的穆家别墅,淡淡问:“精神病院手段很厉害么?”

开车的手下回道:“听说挺可怕的,电击啊、禁闭啊什么的,比监狱还吓人。怎么宣哥,你还可怜那姓穆的啊?”

“没有,”齐宣收回视线,淡淡道,“回医院吧。”

医院里,沈行川醒来找不见齐宣,正担心着,就见齐宣一身西装大衣进了病房,打扮得像是去约会。沈行川不由皱起眉,说话的语气也无意识带了几分责备:“你去哪了?”

齐宣脱了大衣往床尾一丢,坐到床边,轻轻摸了摸沈行川打着石膏的手肘,赔笑道:“我错了,我应该守在你床边等你醒来,你别生气啦行川哥哥。”

跟进来的手下吓得一口气哽住,他从没听过他们宣哥这么说过话,软得像瘫浆糊,一句话恨不得拐十八个弯。他在自己被鸡皮疙瘩寒碜死之前,非常识趣地退出了病房。

齐宣一凑近,沈行川就看到了他眼底明显的乌青,额角还贴着块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