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宣哥身材真好。”男孩从齐宣匀称有型的肌肉上移开眼,望向齐宣的眼睛,而后顿时僵住。

齐宣那一双凤眼妖娆却又凛冽,眼尾长长扬起,钩子一般锐利割人。尤其当他这样微眯着眼盯着人时,眸中射出的光仿佛冰锥,在刺穿心脏的同时瞬间封冻浑身血液。

男孩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杏眼中笼起水雾。就在水雾要聚成眼泪滴下来时,齐宣骤然松开了视线,男孩扑通一声软倒在沙发上。齐宣脸上的玩味变作冰冷,拢了拢被男孩撩开的夹克衫,目不斜视道:“别做多余的事。”

男孩肩头一抖,忽然拉住齐宣,整个人扑了过去。齐宣始料未及,被他按在了沙发上强吻。

“宣哥,我给你绑了个懂马克思的回来写作业,复旦的教授呢——”手下的大粗嗓门戛然而止。

齐宣愤怒地推开男孩,猛地坐起身来,一边抬臂狠蹭唇角,一边抬头看向对面,然后僵在了原地。

沈行川被两个手下堵在卡座,额头一块淤青,嘴角渗着血,静静站在茶几前,一言不发地看着齐宣。

齐宣心里咯噔一声,但看到沈行川脸上的伤,他也顾不上想别的,起身冲过去,怒道:“你们打他了?”

手下鼻腔脸肿,委屈道:“我们也没想动手,可这小子难对付得很,我带了四个兄弟都被他打了。要不是报上宣哥你的名号,他还不愿意来呢。”

齐宣差点被气死,自己竟然就这么被莫名其妙地卖了?但当着沈行川的面,也不好为这事发作,只怒道:“谁让你们打他的!”边说边伸手去摸沈行川的额角,却被沈行川半途攥住。

齐宣抬头看向过去,只觉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沈行川前些天的温和体贴荡然无存,锋利的眼中甚至腾着愤怒,“齐总?宣哥?”他瞥了一眼沙发上的陪酒男孩,冷笑道,“你倒是很会享乐。”

齐宣心里一沉,转头问手下,“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手下小声道:“从那小子摸你开始……”

完了……齐宣知道沈行川肯定误会了。他万万没想到,装穷接近沈行川的事,会在这种最坏的情况下被戳穿。

齐宣试图解释,“沈老师——”

“别叫我老师,我当不起你的老师。”沈行川寒声道,攥着齐宣腕部的手越发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