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这一行干久了,面对病人总是习惯像姐姐妈妈一样爱念叨,这大概也算是一种职业病吧。
她作为护士和青年之间的相处一向是这样的模式,只是偶尔对方的情绪会告诉她,他并不是很想多聊。
一方面是由于病情,而另一方面,她想是他的性情使然。
她为他倒了些水,说:“要看点书吗?或者,看看我刚插的花?”
“好啊,看花吧。”易畅笑道。
施瑜将花瓶端到床头柜上,说:“喜欢吗?刚从别人那里搜刮来的,我觉着还是不够,得找时间再去买一些。”
他细细地抚摸着那或大或小的花瓣,每一片都充满了鲜嫩而不张扬的色泽。
“真漂亮。不过小瑜,这下你要花时间打理了。”
“哈哈,这你不用操心,我做这些可比做正经事有劲得多……说起来有时候啊我真佩服那些人,为什么整天连轴转都不会累。”
她抽起其中一朵,过了会道:“易畅,我可以跟你直说吗?”
易畅抬起头,道:“有什么就说吧。”
“好,我其实一直想问……沈先生这样待你,你都不会动摇吗?”
施瑜见他发愣的表情,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道:“呃因为我一直没谈过恋爱,所以我对这些很好奇……毕竟他条件很好,也很在意你。”
她越讲越尴尬,脸上都有点发麻,便慌忙摆摆手道:“如果是我误会了,很抱歉!”
“没关系,”青年目光淡然,“我跟他之间有点复杂,不过都过去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之间有过什么喽?”她有些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