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在乎沈煜升疼不疼了,他只希望他能清醒。
果然,对方终于醒了酒,喘着气看着他,眼中有受伤,也有不解。
他不忍再看下去,再这样下去他只会背叛自己。他抖着双手把腰带系好,扣紧了外套跑了出去。
外面此时下起了雨,凉意猛地侵袭过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周围没有什么人,大都还在享受盛大的聚会。
他将额前的头发揽了上去,平复着呼吸。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盛越泽,让他马上去一个地址接他。
坐上计程车,一路上愈加地荒凉,借着月光能看到周围一大片的芦苇荡。这里是附近有名的湿地,很多年轻人都爱来这边摄影消遣。
等车停到一个小酒馆边上,他就看到盛越泽蹲在他那辆浅色的豪车边上,脚边是五个空荡荡的酒瓶。
又是一个喝多了的。
易畅自认不是嗜酒的人,酒他能喝但不会产生依赖感。但他能理解别人借酒消愁,同时他也觉得,这是无人依靠和倾诉时的无奈之举。
想到这里,眼前这个一向嚣张跋扈的公子哥也显得有些可怜了。
他走上前,说:“怎么了,喝了那么多。”
盛越泽抬头看了一眼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道:“进去,给我……给我开车……”
他扶他坐到副驾的位置,又帮他把安全带系好,自己坐了上驾驶位,问:“去哪里?”
对方嘟囔了一声“随便”就没再说话,似乎很快睡着了。
易畅不知道该怎么解读他这两个字,只能先打开地图确定他们的位置。
这里离盛家和他住着的房子都太远,但离他姐生前的别墅大概就二十分钟路程,他摸了摸身边还随身带着那把钥匙,便将车很快开到了别墅门口。
他叫了几遍身边的人都没有回应,便用力推了推他,道:“到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