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畅闷哼一声,下意识捂住脖子,怒道:“你是疯狗吗?!”
他觉得这人实在不可理喻,刚想走开却又被对方的手臂圈住了脖子。盛越泽哈哈笑了两声,道:“做坏事就要做彻底,你管别人怎么想?反正你我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你想怎么躲也来不及了。”
于是他只能跟着一起走到了盛家包下的场地。此时已是觥筹交错,暗得恰到好处的灯光营造了一种轻松而暧昧的氛围。
他们一到就陆续有人围了过来。那些人和盛越泽调笑着,提着一些易畅不认识的名字,还有一些听不太懂的话。
如盛越泽所言,几乎没有人询问他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这就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没必要提起和强调的事实。
看着面前带着笑容自如谈吐的人,他想起当时在盛家的一幕幕。
那时候的盛越泽把他视作玩物,尽其所能地折辱他。他也恨得发狠,想让这个自私恶毒的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然而反观现在,不管对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正在变得愈加微妙,微妙到他开始不安。
这个人就这么在他的生命中仓促出现。在他的潜意识里,盛越泽像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会随时引爆他的情绪,甚至他的人生。
周围的声音让他有点头痛,他去要了一杯酒,到放茶点的地方想找点食物充饥。
他拿了一块蛋糕,余光看见一个身影出现在身边,熟悉的黑色西装让他心里一紧。
等他抬头,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对他道:“易畅,我们借一步说话吧。”
大厅边缘宽敞的阳台上,男人拿着酒杯,面对着外面的景色。即使是在这样私人的会面里,他也能不失体面地笔直端正地站着,他的弟弟亦是如此。
易畅站在他身边,等着他开口。
过了两分钟,男人才道:“最近还好吗?”
“挺好,你呢?”
“我啊,也挺好,”沈煜成转过身,“但是,我知道有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