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的青筋猛地跳了跳,他忍住想发作的冲动,对他父亲笑道:“我们走着瞧。”
走出私人病院时,车已经在路边等他。他的助手坐在驾驶座,见他来了便放下了车窗。
“人带来了?”
“是。”
盛越泽弯腰看向后座,满意地勾起嘴角,走到后方开门坐了进去。
后座的人正好靠门坐着,闭着眼像是在休息,看他开门的时候惊了一下,随后马上往旁边挪过去。
“睡得还舒服吗?”盛越泽扭头对他道。
易畅抹了一把脸,没有看旁边的人。虽然他失眠了一整晚,但是在这辆车上他也没有办法安稳入睡。
他知道他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他用来说服自己的理由是,这条路也许并不是不可以回头。他考虑过再次失去所有的可能,如果他能借助盛越泽的力量重新开始,即使从高处再往下重跌,至少比始终什么都没有来得有价值。更何况,这是他讨回遗物最快的方式。
他毕竟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他没有太多输不起的东西。也许只要能应付好身边这个人,事情并没有他想的艰难。
盛越泽看了一眼身边的人心如死灰般的脸,没有语气地道:“别一副要去死的样子,看着烦。”
他看向他,问:“现在去哪里?”
“疗养院。”
这个回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对方会直接带他去酒店之类的地方。对于这种关系而言,他想对方最渴求的应该就是性,虽然他还没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去疗养院能做什么?探望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