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被提醒,这个声音跟记忆中的某个声响极其相似……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发抖,手心开始出汗。
“易畅你怎么了?”站在他身后的陈明帆推了推他。
甩绳的同学问他:“是不是很久没跳有点忘了?”
他回过神来,道:“是有点。抱歉,我先过去吧。”
他走到对面,准备等接下来一轮接着前面的同学试着跳过去。
然而,到了第二轮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办法克服障碍。
他眼看着甩绳的同学耐性慢慢消失,硬着头皮就往里面一冲,结果起跳的时间没有掌握好,被绳子打了个正着。尴尬之余,他还是先退了出来。
他抓着他的头发,感到一阵躁郁。
他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出了问题,总有些阴影挥之不去,不停地干扰着他的行为。
即使没有人跟他提起在沈家发生的事,他也知道自己绝对出现了不正常的情况,因为他事后除了一片混沌外竟然一点记忆都没有。
这算什么?
他真的无法忍受这样一个残缺的,需要时不时以逃避来自保的自己。
想了一会,他还是站了起来,走进了队伍中。陈明帆从后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紧张。
这时,阳光从早晨厚厚的云层中透了出来,温柔地洒在了方才开始热闹的操场上。
一百米的起点一声哨响,几个少年目光坚定地直视前方,往前奋力冲去。他们的速度在一开始不相上下,黑亮的发丝在风中凌乱而潇洒。
轮到易畅时,甩绳的同学告诉他不要急,看准了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