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院里的动静,先前离去的赵愁眠循声而来,很快,谷内弟子们也都匆匆赶来,见此场景都是神情大变,无一人来得及言语,纷纷哭成了泪人。
“先生!”
“先生……去了……”
“赵师姐,先生……”
……
一片哭泣声中,唯有赵愁眠显得镇定,从医多年,早已看遍生死,对于恭龄的离去她也早就心里有数,虽然惋惜,但也未过多伤情,只吩咐道:“去准备后事罢。”
弟子们泣不成声。
因着恭龄自知时日无多,所以回到药王谷时特意嘱咐过赵愁眠,丧事一切从简,是以赵愁眠并未将他的死讯广而告之,弟子们守了七天的灵堂,时间一到便将人安然下葬了。
这日天色略显阴沉,偶有零星雨滴坠在发间,秋风绵延之下,漫山林木齐齐晃动,显得静谧。
翻过一座小山坡,便是一处地势宽阔的平地,四周特意被人种了芍药,姹紫嫣红,美得热烈。
花团簇拥间,有两座坟墓并排而建,左边的要年久一些,右边的乃是新修而成。
在那新墓上添了一捧土,绮桑拍了拍手上的泥,一边四处打量一边道:“这里真美。”
和她一样,孟青也捧了一把土添了上去,应道:“是很美,他应该会很喜欢。”
绮桑这才发觉恭龄的墓上竟然没有刻字,移动视线一看,旁边那座亦然,不由困惑道:“怎么都没有刻字?”
孟青回道:“孟家人一向如此。”
听她这样说,绮桑便想起七星阁竹林内的双人墓,那是孟霄和其夫人葬身之处,也是没有刻碑的。
“可我师父又不姓孟,他怎么也不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