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对失报年龄逃税、真死假亡逃户,都起到了很有效的作用。包括对边军兵士死亡逃报等,许敬宗跟李义府都是费了很大的心力,才堪堪达到了李弘的要求。
但某人到现在为止,对于大唐的户籍制度,依然还停留在许敬宗跟李义府改制之前的印象中。
“凡里有手实,岁终具民之年与地之阔狭,为乡帐。乡成于县,县成于州,州成于户部。又有计帐,具来岁课役以报度之。”
所以不管怎么说,想要上户籍,还是官奴婢改在编户籍,实权则都掌握在坊、里正手里。
坊正之下还有坊胥,恐怕这就是大唐等级最低的官员了。
坊正跟坊胥只有一间小屋,平时人也不多,李弘领着一群人,前呼后拥的便来到了人家的小屋内。
潇洒的冲后面挥挥手,示意白纯把那几个人的一些户籍相关文书递给了坊正。
坊正不过五十多岁,笑呵呵的接过,同时看着这些人非富即贵,急忙客气的让这些人在旁边坐下。
“不知几位可是要办何事儿?”坊正坐下翻阅着两个官奴婢的身契等,问道。
“哦,对了,还有他们。”李弘招招手,把七个小孩童也招到了跟前,说道:“他们没有户籍,正好一并给他们列入编户。”
坊正看着李弘,这少年哪像是来办理户籍的,此态度倒像是走到了酒楼、茶肆指使店伙计似的。
“他们可有手实?”坊正也不气,和气的问道。
“有手实吗?”看着几个孩童一致的摇头,李弘扭头再对坊正说道:“没有。”
“这位公子……”坊正看了看李弘身后的几人,再看看面前站的这几人,搞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难道是富家子弟没事干,过来拿自己找乐的?
坊正斟酌了下言语,还是如实说道:“这位公子,如果没有手实,那是无法入户籍的,还有,这两个的身份乃是官奴婢,是更改不了的,无法编入编户的。”
李弘看了看坊正,懒得跟他费口舌,当着这几个小孩儿的面,自己一个太子亲自交涉,显得掉价,还是让白纯来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