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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片老城区的隔音都不太好。

隔壁的小孩哭闹着要吃肉,那尖锐的声音传出来夹杂着乒乒乓乓,似乎还在砸东西。

那泼辣的小媳妇开骂声传出,“哪个王八蛋不好好喝米糊偷偷吃肉,还不开隔离罩?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还哭?看我今天不把你打服了,你不知道乖。”

……

路边的祝融嘴角抽搐了一下,预防万一邻居上门闹,一进院门赶紧把年久失修,算是还能用用的隔离罩打开。随着他按下了墙边的开关,一层极薄的光幕把整个小院子都笼罩其中。

半半从哪里搞来的肉?

厨房的祝半雪听到了院门的开门声,小步跑去把铁门打开,“爷爷怎么才回来。”

她一脸兴奋和激动,接过祝融的工具箱,让他赶紧换鞋子洗手。

“半半呀,我们家里煮肉啦?”祝融慢条斯理脱着工装的外套,把磨白了边的帽子也摘下来。

“对呀”,祝半雪已经跑回去了厨房。

整个屋子被肉汤的蒸汽弥漫,爷孙俩默契地谁也没提打开新风系统,任由自己被包裹在肉的香气里。

祝融的手时常沾有各种难洗的机油,他买的最劣质的去渍液,这会平日里难闻的气味,现在完全闻不到了。

水龙头咵咵咵的流水冲刷着他的手,祝半雪已经摆好了餐桌。

浓稠的肉汤加白花花的米饭,祝半雪突然觉得分化成oga也不尽然不好。

“半半呐,咱家是这个月的生活费有盈余吗?”祝融一坐下就勺了一大口肉汤进嘴里,老脸上的笑意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