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朗问道:“难道他们的氯硝西泮是非法购买的?”
“我是想知道赵武城和王学斌到底谁才是常年服用氯硝西泮的。”
郎朗接收到了白瑶发给她的嫌疑人照片,楚行暮怀疑赵武城去了南嘉精神病院,过去之前他联系了乔医生,把赵武城的照片也传给了他,让他帮忙留意一下赵武城有没有去南嘉。
电话打过去没多久,乔医生便说他在二区看到了一个酷似赵武城的人。
南嘉精神病院里的杜鹃花开的又红又艳,乔医生将手机音量调整到最小,把手机装进了他的工作服口袋里,拿着病例单迎了上去。
戴着帽子、身形略微魁梧的赵武城看到迎面走来的乔医生下意识想转身离开,乔医生连忙开口问道:“你是来探病的患者家属?”
赵武城忽然停下脚步警觉地看向四周,用沙哑的声音问道:“我是来找林医生拿药的。”
“哪个林医生?”
“林绅。”
下午三点半,齐少承和赵忱各自带人去赵武城父母家和赵武城的出租房内搜查,家里空无一人,他们从赵武城的出租屋内搜出来了七个空的牛奶瓶,根本没有见到任何作案工具的影子。
赵忱戴上手套把牛奶瓶拿起来晃了晃,前五个都是空的剩下的两个牛奶瓶里好像还有半瓶牛奶,因为里面的液体晃起来很有阻力。
“这牛奶该不会是王学斌给赵武城的吧?他们出院这么多年还联系着,王学斌包庇赵武城完全有可能。”赵忱作死似的把牛奶瓶拿到面前打开了盖子。
紧接着一股腥臭味儿从瓶口里飘了出来,赵忱先是晃了一下,然后把牛奶瓶往地上一放,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齐少承觉得这场面他见过,这反应不就是刚进了刑侦队的唐哲吗?
齐少承连忙从屋子里撵出去,发现赵忱对着垃圾桶一个劲儿的吐,齐少承忙走了过去,赵忱说道:“那里面是他妈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血!”
齐少承一听又跑回了屋子里,捏着鼻子赶紧把瓶口盖上,然后叫人把那七个牛奶瓶送回队里给韩炀。
直到搜查任务结束赵忱都没进过房间,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目光空洞,齐少承踢了踢他:“活儿我一个人干了,回去还不积极?”
赵忱抬起头脸色蜡黄地说:“你说人得变态到什么程度才能把采集到的人血在室温下放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