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缇坐起来看着楚行暮出了卧室,卧室门一开楚大哈撒着欢儿冲上了床,一下就把才坐起来的闻缇扑倒了,楚行暮连忙拿着拖鞋跑进卧室,楚大哈见势不妙撒丫子就跑,还没洗漱的闻缇被迫洗了脸,楚行暮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楚大哈的哈喇子还在闻缇脸上。
楚行暮把拖鞋扔在地上穿好之后就开始笑,闻缇的右手又疼又木只能干生气,楚行暮笑够了帮闻缇找了衣服,两人不慌不忙的洗漱,楚行暮还把他弃置了五个月的收音机拿出来听早间新闻,跟闻缇住在一起以后怕闻缇笑话他就没听过收音机,楚大哈和闻大橘一个在沙发和家具上撒欢一个在地上晨跑。
闻缇刷牙的时候楚行暮在刮胡子,外面收音机里的音乐广播电台正在放应奈清小提琴版本的《钟》,楚行暮说这首曲子特别适合表达犯罪电影里面变态杀人犯的犯罪心理。
他们好像回到闻缇刚住进楚行暮家的时候,只是现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感已经消失了。
从早上六点开始所有的电视新闻和报纸都在报道原上河分局局长赵海碌绑架案开庭重审,记者们一早就等在法院外,被人们暂时忘却了五年的周晋霖也因此重新出现在青市人民的视野里。
刑侦队的人早已整装待发,秦晚、许媚和徐婧茹也已经到了法院,陈俞尧也没有缺席庭审现场。
杨魏渊和周太太也在等这一天,那些泼在周晋霖身上的脏水正在一点一点被洗刷,他们能做的就是等待一场暴雨,把真相和冤屈冲刷出来,在暴雨下人身上的污秽才会无处藏匿。
这也是盛长霄打的最后一场官司,李潇文提前把音乐室的课程安排下去,专程去了法院。
去法院的路上,闻缇问楚行暮:“他们有把握赢吗?”
楚行暮说道:“以前没把握,现在有了,你还记得我那次去接了一个出狱的朋友吗?”
闻缇记起来楚行暮确实说他接一个朋友出狱的事。
“严邵慈是上河分局的副局长,五年前因为包庇周晋霖犯罪入狱,赵海碌当年到底是不是受周晋霖指使他最清楚,绑架我和秦晚的人只有赵海碌,我一直觉得周晋霖当年是为了救我才去的现场,可没想到赵海碌把所有罪责全部推到了他身上。”
他觉得那是一个局,并非只是赵海碌用秦晚威胁许池,绑架楚行暮的真实目的是为了引周晋霖过去,做赵海碌的替罪羊。
“你的意思是只要严邵慈出庭作证,就能证明赵海碌的所作所为和周晋霖并无关系,那要是严邵慈不愿意出庭作证呢?”
“我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