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闻缇夹起一块肉,“白筱菡应该留下了什么,梁国坪性骚扰的证据不足,况且另一个凶手还没抓到,那些记者还是会去打扰白筱菡的母亲,把一个人的痛苦放大、成为公众津津乐道的时事新闻,被人随意评判歪曲,这本身就是一种道德犯罪,可他们却不以为然,更有甚者说白筱菡的母亲对女儿的关心不够,指责白筱菡不够勇敢,虽然大部分人都是善意的,但那微弱的恶意会被放大。”
楚行暮满意的点头,闻缇没有以前那么冷漠了,他会站在其他角度考虑这些,他很少上网的原因之一就是不想看一些卖弄聪明的网友随意说一些不负责任的话,无法控制舆论走向,就只能装作不知情,楚行暮把他碗里剩下的土豆块挑回自己碗里,说道:“不错,长大了,我还记得咱俩去安宁路派出所的那次,你评价关震的时候。”
楚行暮拿着筷子比划着:“怎么说来着,你说关震的做法像一种自我流放的精神救赎,但这只会让他更加痛苦。”
闻缇挑眉道:“为什么你记得这么清楚?”
“我从小记忆力超群。”
眼见闻缇碗里的肉下去了一大半,楚行暮从他手里抢过筷子说道:“我放砂锅里温着,明天再吃,晚上吃多了不好消化。”
闻缇皱眉看着楚行暮动作迅速的收掉桌子上的碗筷,瞥了一眼蹲在餐桌下舔嘴的楚大哈,说道:“楚大哈吃的比我都多。”
“你要不给它喂你就能多吃几块儿,它一周能跑出一座珠穆朗玛峰的高度。”楚行暮把碗筷放进洗碗池里,打着哈欠返回餐厅,“太晚了,赶紧去睡觉。”
闻缇说道:“我想吃一片安眠药。”
楚行暮帮他倒了水,亲自取了一片安眠药给闻缇,他怕闻缇多吃,还特意把药瓶收了起来,安眠药不能长期服用,闻缇以前肯定没少吃过。
闻缇枕着胳膊对楚行暮说道:“程柏是为了白筱菡报仇,那谁会为汪玉玲报仇?”
楚行暮伸过胳膊搂住他,“睡吧,天就快亮了。”
抓到了程柏,另一个人还能藏得住吗?
次日一早,赵忱打着哈欠接水洗漱,齐少承把赵忱杯子里还没泡的枸杞倒进了自己杯子里,端着去茶水间接了杯热水,韩炀顶着两个黑眼圈走进办公室,把他重新写的尸检报告放在了楚行暮的桌子上。
夏辞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他昨天为了救程柏跟着从六楼掉下去了,小命差点儿都没了,要是说了什么重话你俩拳馆里约一架。”
韩炀把夏辞的手拍下去,说道:“你这不就是让我挨揍吗?我拿解剖刀跟他搏斗吗?楚队昨天找我就说了两句话,唉,我人生中的污点,我的第一次,我的零差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