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缇抽出椅子坐下说道:“我想喝红酒。”
“大早上喝什么红酒,伤没好之前什么酒都不准碰。”楚行暮给了闻缇一双筷子。
“这就是生活习惯的差异,我每天早晚一杯红酒,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这么喝是不对的。”
“是你喝的时候不对。”楚行暮觉得这个他可以反驳,他把一杯牛奶放在闻缇手边,笑道,“喝牛奶还能长个儿。”
“能超过你吗?”闻缇看着牛奶直皱眉。
楚行暮说道:“那不能。”
吃过早餐,楚行暮说要下楼买菜去,闻缇说想跟他一起去,他家距离菜市场步行也就十分钟的路程,菜市场隔壁还有个花鸟市场,花鸟市场是楚大哈的最爱,楚行暮已经记不清楚大哈从花鸟市场叼回家多少乌龟他又给人家送回去多少次了。
看着兴奋的楚大哈,闻缇问楚行暮:“你是不是经常没空带楚大哈出来?”
“嗯,忙起来连家都回不去,要不是我爸妈嫌它烦,就养我爸家了,明明楚大哈比我还招他们惦记。”楚行暮和闻缇说着话走出了小区,周六早上外出的人也多,好几个晨跑的从他们身边经过,楚行暮五点多早就跑完回家了。
楚行暮帮闻缇披好衣服,看着他一身正式的衬衫西裤,问道:“买个菜你穿这么正式干什么?”
闻缇看了一眼他的t恤短裤,说道:“我有个朋友说,不管什么时候、去哪里、去见谁,都要尽量保持体面。”
“你哪个精神病朋友说的?”
“钟长新的爷爷,我所有的社交习惯和礼仪都是他教我的。”
“包括早晚一杯红酒?”楚行暮把楚大哈的狗绳解下来塞进了口袋里,楚大哈立刻跑出去了。
“精神病院怎么会有红酒,那是我自己的习惯。”
楚行暮又问:“你和钟长新是因为他爷爷认识的?”
“算是吧,钟鸣楼你应该听说过,曾经是青市精神疾病研究中心的所长,研究了一辈子精神病,最后他自己得了精神病,挺讽刺的。”闻缇低头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