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桌面上的东西收了收,没能找到许之枔那支笔的笔帽——或许根本就没有。
许之枔拿来了两只手电,亮倒是亮,只是照到的地方面积实在有限。据说能防水,他把其中一只放在淋浴间的置物架上。
许之枔洗了很久,他拿着另一只手电去阳台转了一圈,头发都快自然干透了。光柱无意间扫过卧室窗户时他发现窗帘被拉上了,就从客厅那头进了屋。
许之枔坐在床边擦头发,脊背有密集的水光。付罗迦是过了会儿才发现他没穿上衣,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
付罗迦停下脚步,许之枔突然也打开了拿在手里的电筒,两道光柱即刻交汇在一处:“看什么呢。”
“……小心着凉。”
手电筒被调转了一圈,一头抵在下巴,面部的阴影被光线夸张出来。“恐怖吗。”
付罗迦在床边坐下。刘杉桐的“幼稚”仿佛就在耳边,他说:“很好看。”
“我有没有给你说过?”
“什么?”
“我想跟你做|爱。”
付罗迦感觉到好像有什么机器突然开始运行,氧气随着嗡嗡声离开他的细胞、组织、器官。“……现在?可是……”
光柱搭成的桥断开了,圆形的光斑扫过衣柜、书架和天花板,咕噜咕噜旋转着,与此同时他腿上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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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室里有人打翻了一瓶花露水,呛人的香味在几小时内把人里里外外腌透了,连午睡的梦里都充满了这种味道,仿佛夏天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