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不是那么肯定鲁迪的成绩有虚假成分,鲁迪的反应却坐实了这一点。
“是不是……”原本苍白的脸渐渐爬满红潮,“你们同性恋都这么贱?”
总之无论如何是没法“打开心扉,收获真挚情谊”。
某晚跑步跑到半途时突然下起大雨,他拉着许之枔避到一棵巨大的香樟树的树荫里,等雨势过去。黑咪不一会儿就口里叼着牵引绳从自己灌木丛里钻了出来,偎到许之枔脚边。
他能感受到黑咪皮毛上湿热的潮气和许之枔的体温。除了这场雨,一切都能被触碰,于是雨渐渐成了一个虚妄的背景。
他们一时都没说话,许之枔的食指缓慢地在他掌心拨划着,像是在画一个没什么含义的符号。
黑暗把雨水染透后就停了下来,没再向他们前进一步。
许之枔指尖一点,示意已经收尾。他眨眨眼,看见许之枔的嘴角弯了起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张口:
“那个时候我们……”
“一年以后你想去哪儿?”
他一愣。
“你想过吗?”许之枔声音很轻。
他原本想说的是过去——或者现在也可以。将来……
“我想和你去同一个地方。”
“……你可以去你更想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