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只知道这是件无比严重,牵系很广的事。
这涉及到一个人的未来。
他没这个能力。连想象的能力都没有,何况建议。
杜燃又自斟自饮下一整瓶。许之枔把烤鱼上的葱花都捡了出来,把烟灭在了一个空碗里。
付罗迦犹自震惊着,许之枔突然抬起眼问他,“你现在住学校?”
“……是。怎么了?”
“室友是谁?”
“没人。就我一个。”
“让杜燃跟你一个房间,可以吗?学校里应该安全一些。”
他张口,过了一会儿也什么都没说,只点点头。
这次应该能确定了。
许之枔的态度很明显了。
回学校的路上杜燃精神还不错,几乎到了上窜下跳的程度,要两个人合力才按的住。许之枔比喝酒之前还要沉默一些,在围墙的破口外——前些年住校生掏出来方便进出的——锁了自行车,扛着杜燃跟着付罗迦上楼。
这时是凌晨三点。
有些宿舍的灯还亮着。到201门口他掏出钥匙开门,门刚裂出一条口子许之枔就挤了进去。
杜燃被毫不客气地扔到了一个没铺任何东西的下铺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