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提醒自己该离开了——杜燃压根就不需要他这么个人等着。他一直这么拖着不走是别有用心。
可他忍不住。他继续延长确定时间,拓宽确定标准。
他知道最好的结果是什么,但他的目的从看见许之枔——或者说听见他的声音、从别人口中获知他的一些事后就扭曲了。
他果然还是没有好得了,病态依旧。
明天的药加量吧。他想。
“有三个人,去喝酒吗?”杜燃语出惊人。
“我……”应该回学校了。
许之枔蹬着自行车赶上来:“哪儿?”
他又把话咽了回去。
“一小那边那个大排档。”
杜燃一到就叫了一箱纯生。付罗迦下意识想看许之枔,许之枔突然从睡衣口袋里摸出了根烟衔在了嘴里,他又垂下眼。
许之枔点了烤鱼。杜燃问付罗迦要不要添什么,付罗迦摇头。
“火?”
杜燃说没有。许之枔又看向他。
他继续摇头。
“枔哥……”杜燃按着额头上的纱布,“其实你真不用继续管这事了,真的都是我的问题,我没什么好狡辩的,他们就该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