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哪儿?”
“好像是可可西里那边吧,就那几个什么什么保护站——”
“……”付罗迦偏头看了他一眼。
脑震荡还未完全恢复就敢去高海拔地区,可谓是十分……刚猛。
他不自觉皱起了眉。
杜燃“哎”了一声,双手在鼻尖之前合十:“叔叔阿姨要带他去的,他没跟他们说头伤这事……我劝过,真的,但又不太好直说……”
突然有道女声吼:“站住——!!!谁准你们现在就走的?!?”
那边不知什么时候挪到街道那头、犹犹豫豫一步三顿的两人一听见这一句立刻撒开腿狂奔,几个警|察紧跟其后跟了上去。
他颇有些茫然地看着那几道背影。突然手臂上传来一阵大力,他猝不及防,被扯往朝另一个方向跑动起来。
“怎么——”跑什么?
“能少一事少一事……”杜燃额上的血还在汩汩的流。
他没再说什么。很快他调整好步伐,与几乎贴地飞行的杜燃并排向前逃去。警|察貌似分不出多余的人手跟这边了——况且他们似乎本身也不是重处置点对象,没过多久身后就没什么动静了。
本地人几乎没什么夜生活。过了晚十一点整个县城仿佛变成了中空的,飘杳的狗吠声在街巷间隆隆作响。
杜燃停下脚步,踢开一个易拉罐,跨上一处台阶扶着腰喘气。
路灯下的光柱里,蒙蒙的灰尘相互纠缠。
“你不去医院?”付罗迦拧开手里的矿泉水瓶喝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