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筒支在那儿,他背对着横幅没什么起伏地把稿子读完,站得虚虚浮浮,感觉一团风来了就能把自己打散。底下百来个听众也没什么反应,可能都不知道上面发言的是谁。
“高考是我们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
他停顿了一下,稍稍抬起眼。
“奋战吧,燃烧吧,青春无悔。”
掌声稀稀拉拉。
他没鞠躬,收了稿纸往从一侧的楼梯往台下走。主席台旁有个简陋的音控室,他拿着话筒打算还过去。
二班的班主任陈锋站在门口,老远就皱着冲他叫嚷:“怎么是你发言,不是让年级第一准备吗?谁乱通知的?!”
“叶老师让我来的。”他放下话筒就离开了,没再多说。
走出好几步了陈锋又在身后说:
“她又搞些什么——上次开会还敢跟主任吵,她那个教育局的前老公要跟她复合她就又有底气了是吧?”
他全当没听见。
开学第三天,他用来装还给许之枔的东西的包还是没被动过。原因无他,他压根没看到过许之枔。
想到周临涯的话,他也没主动去问别人有没有见过他。
他想可能许之枔又跟父母或者是他姐姐出去玩了。
周临涯倒是找到了新乐子:在他的本子上给他写话。还一定要挑付罗迦发呆的时候,理由是其余时候写会打扰到他学习。
你感冒了?每天都要吃药。
他在底下回复:没有感冒。是其他方面的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