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空调一直没开,对“热”没什么概念了,只觉得困。
“你是打算跟我耗一个通宵是吗?”
“……”
“说话!哑巴了吗?!”
“……不是。”
“那就说清楚。”
“没这回事我说什么?”
“你还撒谎——”
又一个杯子碎在脚边,新的水痕覆盖了旧的。
她深吸了口气。“……现在去把你卧室的电脑给我打开。”
长期不思维的大脑对这个指令处理得有些慢:“啊?”
“电脑!”
他站起来,供血一时没跟上,眼前一黑。“……看电脑干什么?”
“把你用的那些什么的账号聊天记录一条条给我翻出来!我就不信找不到!”
血液贴着鼓膜哗哗淌过。惫懒被稍稍冲淡,埋在极深处的荒谬感死灰复燃。他问得很轻,“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账号?”
……结果当然是什么也没找出来。到后来他甚至都不知道他妈到底是想看到什么,还想过实在不行干脆就承认了。
他倒是想起了多年以前类似的场景。只不过那时他的角色很简单:在一边看着,保持沉默,如果能的话,就低调而不引人注目地把所有易碎品从那两个人身边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