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枔在厕所外间的洗手池边靠着墙站着。付罗迦一过来就感觉到自己被死死盯住了,只有强作镇定拧龙头洗手。

“钱妙洁在形体教室等你。”

“……啊?”他开始搓第二遍手指。

“别洗了。都红了。”

“……”

许之枔转过脸,从镜子里找到了他的眼睛。“是我太突然吗?我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

付罗迦接了点水扑到脸上。“……你别。”

“我什么?”

“……你别,突然,像这样——跟我说话。”他拍了拍兜没找到纸,直接拿袖子把脸上的水擦了。“该由我来问我是什么时候错的吧?”说出这句后他轻松了,但是想叹气。

许之枔面无表情。“你最近一定尤其的累。”

“对。”他破罐破摔,“因为你最近尤其的……吃错了药。”

“对。”许之枔的表情突然松动了,大方点头,甚至还笑了笑。“我受刺激了。”

看到他这个笑付罗迦就……更害怕了。

果不其然。“我们能不能从现在开始算作是在恋爱?”

付罗迦浑身无力,撑着洗手池转过身。“……你刚刚说的形体教室在哪儿,钱妙洁会不会等得太久了?”

许之枔偏着头,“其实就是每次的你这种态度把我刺激了。”

“……那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