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躲我呀。”许之枔这次直接摸到了他手背上,“为什么?”

“……我躲了吗?我为什么要躲?”他忍住没缩手。

许之枔捏住他手指,把他拳头一点点掰松。“你就是躲了。”

这对话很无聊。付罗迦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四角。

“没有监控。”许之枔说。“没有人看啊。”

许之枔手指从他指缝里探了进去,到最后两只手的手心之间只留了几毫米距离。

太冰了。

付罗迦怀疑自己这只手都要被冰废了。

但是他还是站得端端正正,任由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许之枔忽然在他手背上按了一下。“有人。”

于是付罗迦迎来了十多年人生中最兵荒马乱的时刻:抽手,退后,调整表情——心脏狂跳却要装作若无其事。

许之枔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只微微垂头。

付罗迦花了一点时间知道自己被骗了,在人生中最兵荒马乱的时刻刚过去之后就立刻迎来了人生中最尴尬的时刻;还花了一点时间发现许之枔直勾勾地盯着的是许之枔自己的手。

“所以就是因为有人在看吗?”

付罗迦也看着他的手,没头没脑地说,“……手冷可能是因为贫血。”

趁许之枔说不出话,付罗迦紧跟一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