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没有不相信您。……我很感谢您。”此类真情实感会让他觉得头疼。尤其是在电话里说,而且他妈还在一边看着。
挂了电话他妈就问:“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你老师说什么?”
“说考试的事。”
“考试?你们月考了?你怎么说都不跟我说一声——”
……
因为这通电话,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有些晃神。
能考第一他不是不开心,关键是这开心很薄很浅,跟他妈说两句话就能被削完。然后就是不知所措。
此前他还没在老师那里享受过这等“看重”——在临市读书的那几年,班里总是有更出挑的学生在一旁吸引老师的视线。而他上个班主任则是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吸引视线,任何人在他那里都是个透明人,反之也成立。付罗迦对他的这种态度倒是接受良好。
也因此他觉得叶老师其实有些出格,让人无所适从——“前途”“未来”之类的东西一直让他觉得不舒服。
他强迫自己想点儿别的。比如校庆日——
许之枔的歌发来了,是水果的一首热单。
“……说实话,这首我唱不好。”付罗迦如实相告。
“那还是你选吧。”许之枔如释重负。
“那再看看吧。不用急的吧?”
“不急。”
然后就是那个黑色头像的消息。
“我是九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