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彤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副这样的场面。
“妈,你来了!我今年有点事,就没去接你。”梁彤跑过来,挽起梁母的手臂,“妈?”
她看了看沉默着的这三人,又注意到温庭礼和梁池十指相扣的手,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妈,我们聊聊?”梁彤试探道。
梁母抬起头看她一眼,眼眶有些红,轻轻点了点头。
梁彤推着母亲进客房,关门前对温庭礼和梁池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他们放心。
温庭礼和梁池忐忑不安地等了一个多小时,梁母从房间出来后,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说让他们两个以后好好过日子。
梁池轻轻拥抱了下母亲,说了句谢谢。
惹得梁母又红了眼眶。
后来,温庭礼找机会问梁彤,她那天是怎么说服母亲的。
梁彤说其实根本没用她说服,梁母哭也不是因为对他们不满,只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儿子。
她不像温父温母那样开明,更没那么多见识。甚至在她眼里,两个男人在一起就是不正常的,说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并且认为是自己对于儿子的疏忽,造成了他的这种“不正常”。
梁彤十分费劲儿地跟她解释,说同性恋十分正常,就和异性恋一样的。跟她说性向是天生的,是由基因决定的,与后天的环境没有关系。
可是梁母听不懂,她一脸懵懂地摆摆手说:“你不用跟我说这些啊,我不管我儿子正不正常,反正他开心就好。”
于是梁彤的千言万语全被堵在了喉咙里。
大年三十那天,温家父母也过来了,六个人来回穿梭在客厅与厨房内,忙活着做年夜饭。
梁母不太会用这些对她而言比较新颖的厨房家用电器,温母笑眯眯地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