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池依旧神情紧绷。
直到温庭礼悄悄握住了他的手,梁池才终于缓缓转过头,用力回握住。
“我好多年没听老师讲过课了,突然来这么一出有点不习惯。”梁池小声解释道。
“我理解的。”温庭礼笑道。
冗长乏味的发言环节终于结束,主持人应该是大二的学弟学妹,他们穿着礼服站到舞台中央鞠了一躬,祝福学长学姐们不忘初心,前程似锦。
然后便是毕业典礼上最重要的环节,学位授予仪式。
各专业的学生排队上台,由本系的各位院长及副院长为学生们颁发毕业证书与学位证书。
温庭礼身为班长,自然是本专业第一个上台的。
他的学士帽有些小,温庭礼发誓这绝不是因为自己头大,是帽子真的小。于是他只顾着用手扶着好别让它掉下来,都没顾得上给自己颁发证书的是哪位老师。
直到那位老师将他帽沿右侧的流苏拨到左侧,算是走完了这个流程,然后突然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温庭礼?我记得你,我跟你说以后工作了,可得态度端正,不能跟在学校一样总逃课知道吗?”
温庭礼被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吓得一哆嗦,抬头一看,呦嚯,巧了,这不大二时候的英语老师吗?
温庭礼嘴角抽了抽:“老师,我再解释一次,我真的只逃了那一次课,就被您抓了个正着。”
——还把三十分的平时成绩扣了个干净,导致他最后悲惨地挂科了,这是他大学四年挂的唯一一门科。
“那我再说一次,我不信。怎么我一学期就点了一次名,你偏偏那一次没在?糊弄鬼呢?”
行吧,您爱信不信。
温庭礼心道,反正补考您大恩大德也让我过了,最后毕业还是您给我颁的证书,咱师生俩的孽缘,就此打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