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步跑走的孟停晚在心里想。该怎么留下来?该怎么让陈枵不排斥自己?
但答案很明显,这比登天还难。
今夜星河密布,灯火阑珊,却让孟停晚辗转反侧,甚至是心急如焚。
陈枵已经把话说的如此明白了,自己理应要听他的话,从此回归平静,天各一方。可孟停晚不愿,他不甘心,想起陈枵日记本里那刻骨铭心的字眼,孟停晚的心就会揪成一团,甚至痛彻心扉。
该如何去形容他看到这本日记时的心情呢?是惊骇世俗?还是欣喜若狂?可以说是都有,又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有。
因为孟停晚甚至找不到什么恰当的词语去形容那种情愫,那种如获珍宝的感觉,可是孟停晚这辈子都不曾有过的。他用最炽热的爱,土崩瓦解了他心脏的最后一堵墙壁,并让人沉溺其中,甚至甘之如饴。
可欣喜之余,又是无限的寂寥。因为自己把陈枵的这颗心撕成粉碎,并将它抛至九霄云外,还浑然不自知。
无形之错,便是大错。
而这场关乎于感情的博弈,是孟停晚输得一败涂地。
他宁愿让陈枵拿着自己的真心随意玩弄,也不想被他直接判处“死刑”。所以他要千方百计地留在这里,让陈枵看到自己的真心。
次日是个艳阳高照的晴天,一夜未眠的孟停晚仍旧心急如焚。可在这时,却让他听到了一件“意外之喜”——柳冲生病了。
孟停晚并不是落井下石的人,但是他知道柳冲生病定是和自己昨日将车窗大开脱不了干系,那自己就可以凭借“肇事者”的身份,顺理成章的留下来了,的确是个缓兵之计。
早知今日会飞来横喜,孟停晚就不会焦急一夜了。
那孩子虽然是个小胖子,却自小体弱多病,尤其是受不了风寒。昨天的确是孟停晚过于唐突了,山上风大,更何况车子来得又快,那疾风可以说是对着人脸上吹,能不让人家得病吗?
而作为另一位“当事人”陈枵,他也自责不已。这些时日被孟停晚这人扰乱了心智,搞得他把这等重要的事都给忘了。一大清早就去给柳冲奶奶赔礼道歉,还说要带他去县里看看大夫。
这一幕正巧被同样过来赔礼道歉的孟停晚看到了,他便主动请缨:“陈枵!县城离这少说也得要一个小时,开车送你们可以剩下不少时间,孩子的病可耽搁不起,你放心,我也不会做出任何逾距的事,这种时候我不会开玩笑的。”